抱了一会儿，程砚便松开了手，微笑着看着闵婉婉。
闵婉婉揉了揉自己的脸，微微瞪了程砚一眼。
“你就先穿这身衣服吧，刚那件我再去给你补补。”闵婉婉眼神飘忽，不好意思看程砚。
程砚点了点头，便推着轮椅回屋了。
第二天一大早，程砚给闵婉婉说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本来闵婉婉想送程砚到他想去的地方，程砚拒绝了。闵婉婉也没有多想，便在家里收拾东西。反正大宝跟着呢。
大宝一大早吃过饭就跑过来给闵婉婉送鱼，很激动的样子。
“婉婉姐，这次多亏了你。”大宝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我就跟着程先生去啦。”
闵婉婉点了点头，“那行，你们路上小心点。”
大宝推着程砚往外走去，有点好奇，程先生这是准备去哪，也不告诉婉婉姐。
程砚想到上次王大婶送布的事情，程砚放到了心里。他注意到闵婉婉的衣服，缝缝补补的，心里不忍心。
所以等晚上闵婉婉睡着的时候，程砚偷偷爬起来，找了一下自己下乡前存的布票，想着去换点布来。
“程先生，咱们现在去哪？”大宝推着轮椅，好奇地问道。
“去布店吧，给你婉婉姐换点布。”程砚回到。
大宝这才注意到程砚身上的衣服好像跟之前的不一样，看着还挺帅气的。
“好，程哥，婉婉姐是不是给你做衣服了？”大宝睁大眼睛问道，“现在这身衣服看着真好看。”
程砚弯了弯嘴角，点了点头。
“嗯，婉婉做的。”程砚笑道。
大宝羡慕地看着程砚，这身衣服穿在程砚身上太好看了。
村里的路还都是泥路，凹凸不平的，大宝不敢推太快，慢慢地推着走。倒是程砚有点心急，想让大宝走快点。
大宝知道程砚是想赶紧给闵婉婉换点布，但这路确实不能走太快。太快的话，程砚会不舒服的。
好不容易，大宝推着程砚到了布店。
“呦，这是村里的程先生吧，难得见阿，来挑布？”布店老板娘惊讶地问道。
毕竟难得见程砚到村里一些店里换东西，这可是稀奇事。
程砚点了点头，让大宝把自己推进店里面，仔细看看店里的布。
布店老板见程砚只是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便撇了撇嘴，转身又到柜台边上去了，似乎是觉得对方不可能真的能拿出布票来一样。
大宝也很少来这种店里，看到店里花花绿绿的布，感觉很稀奇。想摸摸看看，但看到布店老板娘又不敢摸。
看了一圈，程砚选了一匹的确良，白色的，摸着布料根舒服。
“不换布就不要乱摸乱拿了。”布店老板掀了一下眼皮，面无表情地说道。
大宝脸色羞红，有点听不惯布店老板娘这话，但又不知道反驳什么。看了看程砚，见对方好像没生气，大宝不禁有些佩服。觉得不愧是文化人，脾气就是好。
“我要这匹白色的的确良，包起来吧。”程砚把布放到柜台上，说道。
布店老板娘一看有些震惊，这可是最近最流行的布匹样式，得要好多布票呢，这程砚居然换的起。
“布票拿来。”布店老板娘不太相信地说道。
程砚似乎是特意等布店老板娘这样说完，才把布票拿出来。
布店老板娘看到程砚拿出的布票，脸上的表情有些精彩。大宝看到这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
等布店老板娘把布匹包好后，程砚便示意大宝推自己出去，也不管布店老板娘的表情怎么样。
终于出了布店一段路程，大宝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程哥哥，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阿。”大宝笑着问道。
程砚勾了勾了唇角，说道，“没有，这不是正常的换布流程么？”
大宝愣了一下，觉得程砚说的好像也没问题，想不出有哪些不对的地方。
“好像也是阿。”大宝挠了挠头，说道。
“走吧，我怕你婉婉姐担心咱们。”程砚说道。
大宝点了点头，便继续推着程砚往回走，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家里。
闵婉婉正准备出去找程砚跟大宝，出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就见大宝推着程砚回来了。
“可算回来了，还以为你俩丢了呢。”闵婉婉夸张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闵婉婉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大宝年纪不大，程砚腿脚不便，要真的出来什么事，也说不准。
“婉婉姐，你不知道程哥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大宝开心地说道，“我给你说……”
大宝还没说完，程砚便把放在腿上的包裹递给了程砚。程砚本来听大宝那样说，就很好奇了，现在看程砚直觉把东西递给了自己，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看看。
“这是的确良？！”闵婉婉震惊地说道。
怪不得闵婉婉震惊，这布料特别好，得要好多布票呢。
闵婉婉心里有些触动，觉得程砚对自己是真的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宝刚被王大婶给叫走了，就剩下闵婉婉跟程砚两个人，互相看着。
“咳咳，这个可以做个白色的裙子。”程砚说道，“你穿上应该会很好看。”
闵婉婉点了点头，推着程砚进到了院子里，微不可见地说了声谢谢。
“那我做个背带裙跟汗衫吧。”闵婉婉说道。
程砚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高兴。
闵婉婉把布到屋子里，便出来帮程砚进行复健运动，今天的复健还没有做呢。
闵婉婉把程砚扶起来，慢慢地在院子里走着，时不时地聊着天，和谐极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程砚说道。
闵婉婉点了点头头，把程砚扶到轮椅上坐好。
“你不把裙子做出来么？”程砚装作不在意地说道，但泛红的耳朵出卖了她。
闵婉婉看程砚这样一本正经，就禁不住想笑。
“好，我这就去裁剪裁剪。”闵婉婉弯了弯眼角，说道。
程砚见闵婉婉准备就这样回屋，便拉了一下，问道，“咳咳，你不用量一下身高什么的么？”
闵婉婉愣了一下，刚想说自己知道自己的尺寸，但看到那程砚略微飘忽的眼神，仿佛突然懂了。
“是得量一下，那就麻烦程先生帮帮忙啦。”闵婉婉笑着说道。
程砚点了点头，说道，“好，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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