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都给您带来了。”刘瑾一脸讨好地看向了朱厚照。
无论如何，自己眼前的好歹也是当今太子，况且自己还收了人家的银子，众人自然不敢造次，有些惊慌地拜了下去：“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看着这三十只小白鼠，朱厚照对其投去了敬重的目光。
大家可都是先驱啊，他们身上承载的可是大明乃至整个中原民族未来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命运，若是成功了，自己有了后代，历史的进程自然可以改写，再也不会有什么丧权辱国，再也不会有什么伪清入关，再也不会有什么坚船利炮敲开国门，再也不会有四万万同胞饱受荼毒……
“好了，都起来吧，脱去你们的库头，让小刀刘给你们检查一下身体。”
朱厚照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一些，暂且不提这群人能不能懂什么叫只切皮不伤茎，光是千百年来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轻易所伤”形成的成见，就绝对不会让这群人乖乖配合自己。
糟了糟了，来这个地方还能干什么？众人心底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朱厚照给击碎。
又是脱库头，又是让小刀刘检查身体，这不是要把自己阉了是干什么？
死生者事大，然而作为一个男人，“命根”两个字可不是白叫的，没了这东西，还不如让自己没了命呢！
在尊严和信仰的驱使下，众人居然壮着胆子将太子殿下的命令抛之脑后，整整三十个人要么就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要么就磨磨蹭蹭半天，终归是没有一个人脱下了最后一丝尊严。
朱厚照没耐心了，不过也不生气，对着随刘瑾一同前来的东厂众人吩咐道：“你们去帮忙，要是敢抗命的，先把两条腿打断，再把第三条割下来，撒上胡椒辣椒，腌制半个月，让他自己吃下去！”
好家伙，小刀刘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个割鸟狠人了，众人以为朱厚照在东宫提出的钝刀子割鸟已经够残忍了，结果现在这肉干，更是把众人吓了一跳。
得了命令，这群抱着手看戏的东厂番子对众人投去了最后一丝同情的目光，随后就动了起来，一时间哭爹喊娘的声音不绝于耳，响彻了整条小刀胡同。
三下五除二，众人已是坦诚相见，这个时代的百姓可能那么讲究卫生，朱厚照下意识地就捏住了鼻子走了出去。
“殿下，您不是说您来亲自鉴定哪些需要切吗？”
小刀刘有些急了，虽然原理和病因朱厚照已经跟自己讲清楚了，但作为一名有职业操守的割鸟人，小刀刘可不想错割一个人，毁了自己的招牌。
“本宫还有事，现在外头等你！你自己看着弄便是，你觉得长的都切了就行！”
扔下最后一句话，朱厚照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来。
蚕室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也只能将决定权交给了小刀刘。
小刀刘也是深吸了一口气，便走过去给众人挨个检查身体，做了这么多年的营生，这玩意在他眼里已经和路边的花花草草没什么区别了，只是苦了这群“志愿者”，被弄得一阵面红耳赤。
一番检查下来，共有二十三个人香蕉皮过长需要手术，剩下七个人如蒙大赦，争先恐后地逃离了这个鬼地方。
净事房特制的臭麻子汤已经送来了，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曹化平也是盛了二十三碗出来，对着众人笑咪咪的说道：“好了，把这宝贝喝下去吧，喝下去就不会痛了。”
“对，来，干了这碗汤，很快就没事了。”
看着这老太监一脸的幸灾乐祸，有人火气也是上来了，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太子殿下，我等与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您何故如此对我！这是要陷大家于不忠不孝的地步啊！”
看着这家伙不听劝，一名领头的东厂百户过去就是一掌让其晕了过去，又给他粗暴地灌下去了两大碗臭麻子汤，才扭头看向了众人。
众人一看，得，回天无力了，早割晚割都要割，何必还要被打一顿，倒不如早点喝了昏过去，死个干净最好。
这臭麻子汤其实就相当于后世的麻醉针剂，喝下去以后可以麻痹减轻人的感官，让其没那么敏感，但意识还是有的。
众人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也浑然没了力气，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任人宰割，心里早就把外头那该死的朱厚照问候了无数次。
用刀轻轻触了触，确定臭麻子汤已经生效，小刀刘便开始向众人展示自家的祖传绝活了。
小心翼翼地找出过长的区域，比划了几下尺寸，拿起用烈酒冲洗又用火炙烤过的利刃，便开始在患者身上比比划划。
男子感受着下身穿来的阵痛，心里早已没了活头，与妻子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浮现在心头，脸上满是羞愧和悔恨，父母那失望的眼神也随之映入脑中，男子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指责不孝，众叛亲离，被人戳脊梁骨人人喊打的局面，心里气不过，加上臭麻子汤的作用，竟是昏死了过去。
尽管深谙此道，但这种模式小刀刘也是第一次做，难免有些生疏，生怕一不小心顺手，将人家给割错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做完第一个手术，已是满头大汗，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长舒了一口气，才扭头看向了一旁的曹化平。
想到太子殿下的狠辣，曹化平早就收起了心里的小九九，取出麻缕搓成的线，混上捶桑白，便开始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这等精密的手艺活身上。
六针下来，曹化平也是满头大汗，不由感叹岁月不饶人，再撒上花乳石散进行敷合，一例手术算是圆满完成了。
小刀刘这边也休息够了，接下来就是下一位幸运患者，两人配合得越来越融洽，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连带着手术的进度也快了不少。
动用了东厂的关系，整条小刀胡同的蚕室都被朱厚照临时征用了，手术完毕的患者则会被移送到空余的蚕室进行观察疗养，有专门的人员负责记录和观察其身体健康状况。
按照曹化平的说法，成功与否看三日之后便知，三日之后那特制的缕丝便会自动脱落，到时候让患者用一用自己的家伙什就知道结果了。
压下了满心的期待，朱厚照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宫，期待着三日之后的结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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