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五岁。
哥哥十一岁。
白色外套价格不菲,却被他想都没想的就解下来用来盛着果实,在男孩期盼崇拜的眼神下,他摘了满满一兜子,后来他把男孩也抱到墙上,自己再攀上去,他们坐在墙头,四条腿晃呀晃,看着太阳,数着树上的蝉,吃得果汁满嘴红色。
汁液染红了妈妈为他新买的衣服,为了爬墙,手掌上也擦破了皮,阿姨很生气,数落他的时候哥哥怎么都不说是怎么搞得,阿姨马上就要打哥哥,他跑过去跟阿姨哭,阿姨心疼的不行,到最后一心哄他,根本忘了“审问”战眉。
这成了他们的一个秘密。
两个孩子的心里,单纯又澄澈。
满是爱。一个高冷,一个稚嫩,一个成熟,一个年幼。
他们是很好的兄弟,是比朋友还要亲近百倍的人,互相照亮对方,是他生活中唯一温暖的光。
是温暖,是依赖。
十岁那年,所有人都消失。
叔叔,阿姨,哥哥。
他再次成了“孤儿。”
这一次的疾病格外严重,院长请了最好的儿童心理专家,对他也是束手无策。
“他不愿意跟我们交流……”
“他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院长对他,能做到的也只有关怀。
他记在心里,却一心想要找到哥哥和姐姐。
于是在十二岁那年,他离家出走了。
恰巧遇到医生,在街头他看到他,给他买了一碗鸡腿饭。
进组织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他也别无选择。
“家”是新礼街18号,他一直记得。
新礼,新礼。他读字典,礼有礼物的意思,新的礼物。嘿嘿,是哥哥。
是姐姐。
从十二岁到十九岁,他看着一个个人进入组织,死的死,残废的残废。
他对他们没什么感情。
所以他看他们,长得都一个样。
直到有一次体检,他在复核名单上看到了“战眉”的名字。
照片也是他。
他长大了。
哥哥。
他很触动,没想到更多的惊喜是下一张资料——成嗔。
姐姐的名字。
他记不住自己的大名,只记得大家管自己叫“心心”。
辛畏是他曾经在姐姐给外婆抓药时听到的,“有一种药材,叫辛夷,味辛,性温。”
她很开心,难得的对人温柔,她半蹲下来问他,“弟弟,好不好听?”
五年了。
当时他十七岁。
他终于等来了哥哥和姐姐,等着他们来认他,找到他,带他离开。
可是他们没有,都没有。
就这样过了两年。
这里的人,都是冰冷的怪物。姐姐和哥哥也是,他本可以说服自己,原谅他们。
直到成嗔出去完成任务伪造学生身份时,身边开始有了一个没心没肺成天围着她的小姑娘陈掩。
还有保护着陈掩的“竹马”姚远。
直到战眉接近成嗔。
直到他们四个开始放下对彼此的误解和隔阂,渐渐走进对方的世界,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那他呢!他算什么?
他们有了朋友,有了爱情,可他还是孤零零地一个人。
我等了他,七年。
我等了她,十九年。
“战眉!”一声呼喊,将他带离回忆,他转过去,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成嗔出现在监控里,一脸阴狠地走上前。
“客人到了呢。”他讽刺笑笑。
是他的阴暗面。
看着女生焦急地脸色在院子里大声呼喊,四处乱逛。
“嗡——”姚远和陈掩自直升机跳下,陈掩朝成嗔跑过去握住她的手,关怀和没流出的眼泪都写在脸上,“成嗔。”
姚远走过来,相对来说平静许多,“救人要紧。”陈掩点点头,拉着成嗔一起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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