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温嘉树辗转反侧。
一方面是跟纪南承之间的关系变化;另一方面是因为布鲁斯。
她没有想到布鲁斯会做出把她“卖”给别人的事情,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仅凭这一点,温嘉树对布鲁斯便有了心结。
第二天清晨她醒来时,鼻子有些不通畅,她立刻警觉地意识到可能是感冒了,连忙下楼去找预防的药物吃,这个时间点可千万不能感冒。下楼时她看到桌上已经放好了法式早餐,十分丰盛。
法国人讲究浪漫,哪怕是一顿起得有些晚了的早餐都要精致丰盛。这些早餐一看便不是纪南承做的,她在餐桌附近转了一圈,随手拿了一个牛角面包吃了一口,环视了一圈都没见到纪南承的身影。
直到她坐下来把牛奶喝完了,大门才被打开,纪南承一身风雪地从外面归来。
“你去哪儿了?”她放下玻璃杯。
纪南承回来时手上拿着一束花,这一束花不是典型意义上花店里精致的花束,而是一些杂花,开得正鲜艳,仿佛是从花田里新鲜采摘下来的一般。
“早饭合口味吗?”纪南承问,收了黑伞放到一旁,走到了餐桌前面,俯身吻了吻温嘉树的额头。
这个亲昵的举动温嘉树仍然没有适应,她将身体往身后仰了仰,不自在得很。
纪南承从外处归来冰冷的唇落在她温热的额头上,触感微妙。
“嗯,是谁送来的早餐?”
“里兹酒店。”
“里兹酒店还有外送早餐的服务?”温嘉树苦笑。
“那要看给谁送。”纪南承放下了花束。
温嘉树轻笑着摇头,想想也是,看来纪南承每次往返巴黎下榻的应该都是里兹酒店,只是送一顿早餐而已,绝非难事。
“所以你出去,是为了去买花?”温嘉树看了一眼窗外白茫茫的雪景,“外面还在下雪呢。”
“听布鲁斯说,你在格拉斯时每天都有买花的习惯,我随便买的。”纪南承将这一束杂花递到了她面前。
温嘉树拿到鼻下嗅了嗅,味道不是很浓郁,是她喜欢的清香味道。
“谢谢。”
“我不想听谢谢,我喜欢实际的表示。”纪南承俯身撑住了餐桌的桌沿,“嗯?”
温嘉树脸一热,别过头去,放下了花束又掰面包吃:“我不习惯。”然而下一秒,她手中的面包就被夺走,纪南承俯身过来,直接吻住了她晨起未梳妆的唇。唇齿交缠时,温嘉树的汗毛都纷纷竖起,手不自在地紧紧抓住了纪南承的手臂,她以为这会是一个短促的吻,然而纪南承却像是食髓知味一般,深深吻入,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这个吻持续了将近两分钟的时间,直到温嘉树实在是喘不上气了,他才放开她。
“现在习惯了?”
“登徒浪子……”温嘉树骂了一句,“你以前跟别的女人交往,是不是也是这样,才一天时间,手牵了,吻也接了?哦,不对,是一天都没有。”
从昨晚到现在,哪里有一天的时间?
纪南承还没直起身,一只手撑着餐桌桌沿,另一只撑着她身后的椅背,将她禁锢在了双臂之中,这是一个她无法逃脱的姿势。
他嘴角有轻笑,开口是开玩笑的口气:“我想把觉也睡了,给不给这个机会?”
“流氓!”温嘉树狠狠地扔了两个字给他,但嘴角仍是噙着笑的。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纪南承时,便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纪南承不怒只笑。
温嘉树喝了一口水,目光正落在桌子上时,一个盒子推到了她面前。
她一愣,仰头看向纪南承:“嗯?”
“礼物。”
“今天是什么节吗?”温嘉树茫然,没有立刻拆开。她从来没有从除了布鲁斯之外的异性手中收过礼物,此时心如擂鼓,却不愿意表现出来。尽量克制着自己,佯装淡定地说道。
“恭喜你摆脱单身的日子。”
“……”温嘉树觉得一口气堵在胸腔里,闷得慌。
“不好奇?”纪南承在提醒她打开盒子。温嘉树放下水杯,淡定拿起盒子打开,饶是她多么镇定,在看到盒子里静静躺着的一条手链时,眸光还是闪烁了一下,清晰可见。
温嘉树对这些首饰向来没有任何兴趣,不过是身上赘余的物品。不知这是纪南承送的,还是一看便价格不菲,她觉得尤其精致好看。
“你今天早上出门去买的吗?”温嘉树嘴角有抑不住的微笑。
“天寒地冻的,我去哪里买?”
温嘉树皱起秀眉:“所以你是从上城带来的?”
纪南承许是害羞……喝了一口水没说话。
温嘉树心口一暖,把纤细的手腕递到了纪南承面前,纪南承单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很自觉地帮她戴上了手链。
手链的坠子晶莹剔透,衬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好看。
温嘉树顺势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今天她要去贝弗利的香水工厂,去闻之后在上城市开新品发布会的新香。
“今天我要去贝弗利公司,你呢?”
“我送你去。”
“你这么空闲?扔下了上城的纪氏,来巴黎做什么?”这个问题她昨晚就想问了。
纪南承走到她对面坐下,吃了几颗树莓:“想见你。”
简单干脆的三个字,明明是很肉麻的话,但从纪南承的口中说出,却变得格外撩人。
她知道他是唬人,也不戳穿,只是揶揄:“怕不是布鲁斯告诉你我在这里,把我当成鱼肉,你就迫不及待地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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